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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【1-4章】干爹的打屁股惩罚、跪地反省和耐心安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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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• 【简介】

      《spank·旧时故事》

      在这个旧记忆里的时代,处于事业和身体巅峰期的箫世雄,即将遇到各式各样等待责罚和管教的女孩。
            金钱、暴力和人格魅力才是底气的绝对来源。
            商有商道,罚亦有罚道。

    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    【第一章】

      金象国际会所金碧辉煌的vip贵客厢内,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推杯换盏,其中不乏政、商各界有头有脸的名流权仕。

      酒是打开话匣子的钥匙,但每个人依旧留了两分城府,似醉非醉的状态更方便他们拉近关系。

      “箫总,这个月的生意您多有费心,这杯酒我干了!”

      “箫总,感谢您今天赏脸,我也敬您一杯。”

      ……

      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就像长了眼睛,都不约而同地飞到主座男人的杯中。

      对此,他只是轻轻点头回应,偶尔轻抿一口。

      “箫叔叔~我的名字是孟羡妤,叫我羡妤就可以,终于见到你本尊了!”

      一个面容楚楚的女人端着酒杯,娇滴滴俯下身子,有意无意地露出礼裙下两团雪白:“都怪我那个臭老爸,人家可是缠了好久他才肯带我见你。”

      孟羡妤的年纪也就二十出头,挑逗的动作因此别有一番味道,她懂得利用年纪小这一优势来故意做出“不懂事”的动作,看得出对这种场合早已如鱼得水。

      “嗯。”男人轻点下颌回应。

      箫世雄进过部队,也趟过龙场,结识过三教九流、江湖八门,看人的眼光无比毒辣,只一眼就把她估摸了七七八八。

      审视的目光在身上扫过,孟羡妤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,像是在众人面前被剥了个一丝不挂。

      “哎!就说不让你跟过来。”

      半晌,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赔着笑走来,看来就是孟羡妤的父亲了:“萧总,小丫头不懂事,您多担待。”

      说罢,他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干,本就面红耳赤的脸上逐渐又加深了颜色。

      这个男人看起来是有些职位的,但在今天这个规格的晚宴上只坐得了副桌,对别人的劝酒也只能来者不拒,更遑论箫世雄这尊大佛。

      孟羡妤站在旁边,噘着嘴很是不服气。

      箫世雄不觉有些好笑,不轻不重地在孟羡妤左瓣屁股上拍了一掌:“听话……”

      霎时一阵电流窜过,孟羡妤被这一掌打得猝不及防,喉咙中不禁漏出了丝缕娇吟,看向箫世雄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娇魅。

      双腿一酥,孟羡妤面露喜色,良久才慢吞吞把酒杯靠近朱唇,喝下一口后逃似得离开了。

      她没想过箫世雄会直接上手,但那股霸道的力道像是抽打在灵魂上,烙下了一个印。

      晚宴结束,孟羡妤走出客厢时,还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箫世雄。

      箫世雄将入不惑之年,身材健硕又拥有卓越的社会地位,正是最有男人味的状态。更不谈他眉骨高隆、山根坚挺,眼梢还留着些许专属少年的野性和桀骜,面相上就极为有气势。

      “再他眼里,我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妮子吧。”孟羡妤有些泄气,又有些性致盎然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一辆漆黑的路虎车停在路边,彪悍霸气的外形在一众轿车中极为显眼。

      这个年代的路虎车还没进入华夏市场,京州市总共也没几辆。想要搞到,光有钱没路子是不可能的。

      等到箫世雄在车上坐稳,驾驶座上的司机转身递来保温杯:“萧总,喝点醒酒茶吧。”

      “不用。”

      箫世雄摆摆手,他作为晚宴的主角,喝酒是全看心情的:“今天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。”

      这个司机叫蒋雷,早年间一个小社团里的“双花红棍”,社团被吞掉后就一直跟了箫世雄。

      看到后视镜里的箫世雄掏出烟,蒋雷边送上火边回答道:“孟进强,是江大小姐手下一个电影制片厂的厂长,最近打算捧一个叫林婉萱的新人。”

      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:“我给江大小姐打过很多次电话,但她不是说没空,就是借故推辞……”

      他心里清楚,坐到这个位置上的自己不只是司机,也是他的眼睛和耳朵,更是可以替换的黑白手套,因此一定要时刻敏感、时刻机灵。

      箫世雄点点头,嘴里缓缓吐出一个烟圈:“京州国际别墅园。”

      蒋雷会意,轻点油门,路虎车闪了两下车灯,随后稳稳地启动开出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车辆呼啸在马路上,京州市最繁华的夜景在车窗外倒退,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只留下了一道道跃动的流苏彩带。

      箫世雄坐在真皮座椅上,突觉双目一阵酸涩,不禁闭上了眼睛,慢慢有泪滴涌出,腌得眼中微微刺痛。

      不知怎么,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这些往昔岁月。

      十五岁和父母逃灾到这个陌生的城市,靠着在黑厂里卸货勉强混个温饱。

      十八岁偷偷溜进部队,被赶出来又厚着脸皮爬墙回去,愣是靠几番死缠烂打得到了一份没编制的杂工。

      二十二岁部队改制被赶了出来,次年因为参与帮派械斗进了监狱。

      二十八岁出狱,父母双故,一切从头开始。

      有人说,八岁到十八岁,这中间有十年,十八岁到二十八岁,这中间却有一生。

      箫世雄的“一生”,就在这世界上最炼人的两个地方度过了。

      随后,他利用这十年中仅有的人脉和资源创立了二十人的帮会,从讨债、催收的小型业务做起,凭着狠辣赤胆的个人风格迅速站稳脚跟。

      “乱世出枭雄”这句话一点也不假。

      箫世雄乘着东风豪夺吞并、大举扩张,从几十人到几百上千人,揽金的触手也逐渐伸向赌博、情色和偷渡走私这些大型非法生意。

      又一个十年过去,如今他已经人如其名,成为了黑白两届如雷贯耳的人物,手下产业陆续洗白转型,甚至得名今年的全省优秀企业家。

      单在汉东省,他就手握数家大型投资公司、房地产公司,此外大型娱乐场所,购物中心,餐厅、医院不计其数。

      三十八岁的箫世雄,跺跺脚就能让整个京州市抖三抖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“滴滴——”

      两声清脆的鸣笛将他从回忆中拉回,睁眼发现已经到达了目的地。

      京州国际别墅园是市内数一数二的别墅小区,入住其中的人非富即贵,小区内的绿化郁郁葱葱,形成了一片天然的隔音带。

      站在楼下,箫世雄发现周围只有江家这栋别墅还亮着灯。

      “这臭丫头,有什么事还要我亲自来找。”

      箫世雄在心中嘀咕,等到蒋雷打开后座车门,他才下车吩咐道:“把车开回公司,明早八点在门口等着。”

      随后,他才上前按下了门铃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【第二章】

      “叮咚。”

      片刻,一个身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开门迎接,虽然年纪只比箫世雄长几岁,但面容看上去要柔和得多,也苍老得多。

      箫世雄基本每周都会来一次,妇女对此已经习惯。

      “箫老板,这么晚了还来敲门,是有什么事吗?”

      她是这栋别墅的保姆,对待箫世雄的态度比不上别人那么恭敬,但明显也没有那么疏远:“喝酒了吧?快进来,我给你沏壶茶!”

      箫世雄点点头没有拒绝,侧身进了屋子:“吴姨,江诗娴还没睡吧。”

      “哎,对对。”

      被叫作吴姨的妇女像是找到了话引子,忙不迭向箫世雄打报告:“这几天江小姐每天都要熬到后半夜,连课都不去上了,您可得管管她!”

      箫世雄没接茬,心说能管住这丫头的人是有一个,不过早就到上面报道了。

      老江这个女儿,性子活泼可爱还带一点傲娇不驯,可以说是越长大越难管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上楼,径直走向江诗娴闺房,灯还亮着。

      “咯吱”一声打开房门,正在入神看书的江诗娴听到动静,这才发现箫世雄在门口。

      她急忙把书胡乱塞到架子上,站起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,脆生生说道:“箫叔叔,你怎么来了啊。”

      江诗娴今年19岁,生得高挑秀丽,面容更是标志无比。原本嫩白的皮肤因为受惊而微微泛起粉红,在灯光下氤氲着陶瓷般细腻柔和的光泽,乌黑柔顺的秀发则是披散身后,散发着淡香。

      箫世雄把这些小动作收入眼底,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走入室内,静静看着这个叫自己箫叔叔的闺女。

      江诗娴的父亲江建伟是他在部队里认识的故交,算是半个“战友”,只不过江建伟是正儿八经村里招兵应征上去的,领标准退伍费。

      在那个年代,部队的纪律要求还没有那么高,可以喝酒甚至抽烟,箫世雄就是跟江建伟学的抽烟,两杆老烟枪关系一直很好。

      想到这里,箫世雄掏出烟,但掂量两下又放了回去:“今天这么忙,都熬到现在了,怎么连吃个晚饭的时间都没有?”

      江诗娴从小就比较怵这个长相桀骜的叔叔,特别今天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,但听了这话也逐渐放松下来。

      看来今天就是来谈谈家常的吧。

      “嗯,这个季度的财务报告刚下来,学校功课也很忙。”江诗娴胡诌了几句,想要应付了事。

      箫世雄听了这话,走到桌子前,直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,伸出手:“给我看看。”

      “啊?”

      “没听懂吗,我说把财务报告拿给我看看。”

      “这,这……”江诗娴脑子里一团乱麻,半天没憋出一句话,只能低头看着脚尖。

      “砰!”

      箫世雄的拳头砸在桌子上,瞪着对方,不怒自威:“江诗娴啊,江诗娴,你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。在我这里一句实话没有,看来是没有把我这个干爹放在眼里啊。”

      江建伟老婆走得早,早早让自己亲闺女认了干爹,自己也在三年前去世,临了委托自己这个好兄弟照顾。

      箫世雄没有辜负兄弟遗愿,手把手教这个干女儿管理运营的方式,还亲自帮她打通关窍、招揽资金,可谓视如己出。

      今晚组的这个局,本也是意在领江诗娴认人,为以后搭桥铺路,谁知道几番都请不动这尊大佛。

      “干、干爹,我知道错了。”

      江诗娴察觉到气氛不对,声音不免有点发颤,两只手背在身后不断搅着,真丝睡裙下的两条纤细的腿也在微微抖动。

      江诗娴是故交之女,所以箫世雄平日里对她既严格又慈爱有加,基本没动过真怒,不然怎么可能连个小丫头都镇不住。

      “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名堂。”

      箫世雄揪着眉头,一只手在书架上快速摸索起来,江诗娴想阻止,但终究还是没那个胆子。

      半晌,一本封面花花绿绿的杂志就到了箫世雄手中。

      这个年代互联网还不发达,杂志就是消磨时间和满足好奇心的主要手段,其中就少不了许多吸引青涩男女的两性刊物。

      江诗娴看的就是一本sp主题的刊物,不过只有台省和国外有售,她还是委托留学的同好闺蜜代购的。

      翻上几页,都是些粗糙暴力的画面,不过却能极强地刺激读者的视觉神经,江诗娴也因此完全沉迷其中。

      深夜,每当回忆起书中的画面,总还会有一阵燥热涌上,使她辗转难眠。

      “干爹,别、别……”

      现在的江诗娴有些欲哭无泪,但看着箫世雄翻动纸张,觉得又羞臊又害怕,胸口“咚咚咚”打着鼓。

      虽然她早已成年,看一些限制级杂志也无可指摘,但面对箫世雄来自长辈的威压,还是表现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      没过多久,箫世雄把杂志往桌上一摔,最后说了一句:“今天孟进强见过我了,你知道这件事吗?”

      江诗娴有些发懵,她不知道干爹怎么会蹦出来这么一句话,但还是老实地摇摇头。

      箫世雄眼皮跳了跳,虽然自己现在是江家产业名义上的话事人,但最后大权和担子还是要交给老江这个亲闺女的。

      就比如这个电影制片厂,孟进强虽然是厂长,但归根结底还是给江诗娴这个大老板打工的。

      可是现在孟进强作为下属,却能直接跳过江诗娴,直接巴结到自己的路子上。这说明江诗娴虽控股,但新官上任的她根本没有话语权,甚至有被架空的隐患。

      “江诗娴啊,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!”

      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。但苗头既然已经发现,箫世雄就绝不允许它再生长下去。

      “不上课看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也就算了,在老子眼皮底下你都敢撒谎!你以为有你爸和我的关系,就不能管你了是吧?”

      “不是的,我、我……”

      江诗娴慌忙摆着两只小手,脸上再没有了以往的骄傲,腿也软软地打晃。

      “看来今天再不罚你,你是真的要翻天了。”

      箫世雄板着脸,声色俱厉。

      江诗娴下意识想逃,但干爹的大手已经紧紧钳住了自己的胳膊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【第三章】

      箫世雄的这双手,卸过货、提过刀,也把玩过无数女人,老茧一层一层把指纹都盖住了,不知道用来打小女孩的屁股算不算大材小用。

      “哗。”

      江诗娴在他手下轻得像一张纸,轻而易举就被按倒了膝盖上,随后就是暴雨般“啪啪啪”的巴掌。

      虽说穿着一层薄纱睡裙,但箫世雄巴掌的穿透力何其厉害,每一下都像要把屁股打烂似的凶狠,很快整张屁股都被打得热乎乎的。

      “啪!呃啊!干爹我知道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
      江诗娴又羞又怕,她只在杂志上看过别人挨打,但没想过打屁股会这么难捱,特别是在箫世雄这种“大恶人”的手下,真不是闹着玩的。

      “啪!啪!啪……”干爹的巴掌一下比一下密集,巴掌落在屁股上,每一下都发出吓人的声响。

      每打一下,江诗娴就仰头惊呼一下,到后面她的哭声混杂着哀嚎,简直要上不来气。

      “呜呜呜,干爹别打了,太疼了~”

      江诗娴扭动着想挣脱干爹的束缚,但箫世雄的胳膊几乎要粗过她的大腿,哪里逃得了呢?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求饶、哭泣,然后迎接下一次责打。

      不久,两只脚上的拖鞋都被她踢飞了出去。

      箫世雄一直没说话,教训这种小丫头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,轻描淡写就能把她打到心理崩溃。

      左边、右边、左边……箫世雄的巴掌是完全的无情,按照节奏准确无误地拍打到屁股蛋上。

      “啪!啊!啪!啊!啪……”

      江诗娴身高一米六八,在女大学生里也算是高挑的,但趴在箫世雄腿上立马就变得尤其娇小柔弱。

      特别是哭喊的时候,活脱脱就是个犯错的小女孩。

      “啪!啪!”

      这拍打声混杂着哭喊声传出去,就连本来在厨房里烧水泡茶的吴姨都被惊动了,茶水也顾不上了,“噔噔蹬”跑上楼。

      萧老板平时最疼娴娴了,这怎么还上手打了啊?

      慌忙跑到门口时,那声音依旧没有停下,像是发了狠,吴姨顿时心急如焚——在这么打下去,真的要打坏的啊,出事了啊!

      情急之下,把手却怎么转也转不动,这是箫世雄当年行走江湖留下的习惯,进门必先锁门。

      “萧老板别打了!娴娴还小,她还不懂事啊!不能再打了啊!”

      吴姨眼下两手抓瞎,急得快哭出来,只能不停地拍门:“娴娴,你快求饶啊,你快求箫叔叔别打了啊!”

      “啪!干爹,我错了,呜呜~ 啪!爸爸,饶了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啊!”

      听到门外动静,江诗娴也顾不上面子了,彻底哭嚎起来,“干爹”、“爸爸”捡到一个词就赶紧丢出来,泣求着宽恕:“爸爸,我真的不敢了呀,呜呜呜~ 别打了,求求您了!”

      这通常也意味着心理防线已经被打掉,现在是完完全全的低头认错,绝对的被动是一种极为绝望的感觉,高傲在这种感觉下只能折服。

      但箫世雄却真的愣了愣神,自己半辈子无妻无子,想不到今天能听到有人叫自己一声爸爸。

      他停了手,一时间屋内只剩江诗娴“呜呜”的哭声,还有吴姨的拍门声。

      下一秒,箫世雄掀起手下睡裙,又一把将那覆在臀上的小内裤扯到大腿根,顿时一个红彤彤的屁股完全暴露出来。

      那屁股本就生得挺翘饱满,再挨这么一顿打,已经完全红肿起来,像一个发酵过的大面包,楚楚可怜地颤抖着。

      “爸爸,我再也不敢撒谎了,再也不敢让您生气了。爸爸,求您别打了,我以后听话,呜呜……”

      江诗娴以为箫世雄要打自己光屁股了,赶忙自我反省起来,夹杂着哽咽的哭腔让这个铁汉子也不禁心软起来。

      这是她第一次被打屁股,这就已经几乎是极限,再挨一顿揍光屁股,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
      “咔嚓。”

      此时吴姨也找到了房间的备用钥匙,顺利打开了门,一进屋就看见涕泪横流的江诗娴,和一个肿得老高的红屁股。

      “诶呦~”

      吴姨差点没站稳瘫到地上,她眼下还有两道泪痕未干,但看到这一幕,双目中很快又蓄满了泪眼。

      江母死前,她就一直照顾江诗娴了,近十年的相处下来,说是半个母亲也不为过,看到女儿受罪,怎么可能不心疼呢。

      “萧老板,娴娴她知道错了,求你饶了她吧!”

      吴姨用手抹着眼泪,捡起地上的拖鞋就恨着心往江诗娴屁股上拍:“萧老板,你要是还气的话就让我打吧,死丫头,打你,看你还敢不敢,打死你……”

      那个年代里,男主人就是绝对的一家之主,他的意志是不容违背的,吴姨这么做也是为了稳住箫世雄,就算自己要做一次恶人。

      但她根本舍不得用力,没打几下,吴姨的泪就再止不住了,丢了拖鞋,捂着脸发出心疼又悲伤的呜咽。

      “今天就看在吴姨的面子上饶了你,下次再有,比这狠十倍,知道了吗!”

      箫世雄心软嘴不软,他宁可江诗娴怕自己,也得让她好好记住这顿打。

      这也算是让吴姨卖了江诗娴一个人情,以后吴姨唱白脸,自己唱这个红脸,软硬皆施效果才深刻。

      “是,谢谢爸爸,谢谢吴姨,呜呜呜……”

      江诗娴的眼泪像是不要钱,大颗大颗从脸上滚落,小鼻子一皱一皱的,让一张闭月羞花的小脸显得无比可怜。

      看到这个娇傲不驯的丫头已经彻底服软了,箫世雄这才松开了压制着她的左手:“跪到你亲爹的牌位前面,跟他说说你犯了什么错,干爹是怎么罚你的,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,去!”

      “有这句话,说明箫世雄已经原谅了娴娴,现在要给她亲爸爸一个交代,就算是给今天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号。”

      吴姨这颗悬着的心,这才终于放了下来。

      生怕箫世雄反悔似的,吴姨赶忙上前搀起江诗娴,鞋子都顾不上穿,扶着她光脚一瘸一拐向佛台供桌走去。

      这时的江诗娴还没平静下来,泪滴还是一滴滴下落,掉在地板上就是一个圆圆的小水坑,脚丫踩上去就变成了一滩水渍,看上去可怜巴巴。

      箫世雄这才走到阳台,点上一根烟“吧嗒吧嗒”抽起来。

      “老江啊,你个狗日的该快活快活,该潇洒潇洒,甩了种不养,临走把这心头肉撇下就不管了!”

      半晌,箫世雄把抽了一半的烟立起来捻在阳台石栏杆上,对着那片树林喃喃说道:“可是老子要管啊,那丫头今天喊我爸爸了……”

      一阵风吹动树林,月影下的树梢“沙沙”作响,但那烟头上的一缕青烟却不偏不倚,直直向上飘去。

      “嗬嗬,不服也没用,有种你把老子带上去。”

      说罢,箫世雄随手一弹,那烟头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弧线,点点火星消失在漆黑之中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 

      【第四章】

      夜深,柔弱的月光被拦在轻纱之外,只有微弱的虫鸣从屋外传来。

      汉东省京州市是一座南方城市,宗族观念也较为深重,基本家家户户都会有供桌,祭拜着祖先牌位。

      “爸,对不起,我不该逃课的,我不该撒谎……我知道错了,呜呜呜~”

      江诗娴跪在亲生父亲的遗照前,像倒豆子一样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,哭腔中时不时会哽咽一下,但她抽抽鼻子还是继续说,看起来真的委屈了:“干爹已经打了我的屁股,我真的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
      江诗娴说的很诚恳,近乎声泪俱下,看得一旁的吴姨很揪心,她还以为是自己打小报告,这才害的孩子挨了顿打。

      “但谁想得到萧老板这么下得了手啊,下次就算娴娴把家烧了我也不开口!”

      箫世雄这边不知道吴姨下了这么大的决心,只是掏出摩托罗拉一个电话拨了出去,没过多久那头就有了声音。

      “萧总,有什么吩咐。”

      箫世雄没卖关子,直截了当地把事情安排好,又一个电话给蒋雷那边吩咐了几句。

      刚收拾完江诗娴,自己还是得帮她擦屁股。

      几通电话下来,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,这时吴姨才惴惴不安地敲门提醒:“萧老板,娴娴已经跪了快两个小时了,你看……”

      “再跪半个小时,你先去帮我准备一下洗澡水,再把客卧收拾出来。”

      箫世雄看了看时间,已经快一点钟了,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澡,出门前还不忘再加上一句:“下次江诗娴再犯什么错,你就直接打电话告诉我。”

      “这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
      吴姨嘴唇动了动,但还是应下了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洗完澡,时针已经指向了一点。

      箫世雄从浴室出来,经过江诗娴闺房时发现灯还亮着,于是推门而入。

    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凉的药味。

      江诗娴已经换了一套衣服,但下身此时未着寸缕,翘着肿起的光屁股趴在床上,膝盖上还留着些许红印。

      有人进来,江诗娴也装作没看到,自顾把手里的书翻得“哗哗”响,小嘴却傲娇地嘟起,小心思几乎写到脸上。

      箫世雄知道这是在赌气,就等自己来哄呢,可他偏不让其如意,转头就佯装要走。

      “诶~呀~”

      果然,门还没关上,江诗娴的声音就从缝里传出。回头一看,正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。

      箫世雄这才不离开,转身走到床尾,伸手挠了挠她可爱的脚心,笑吟吟说道:

      “多大的人了还光着屁股,羞不羞?”

      江诗娴假装不耐烦地抬脚,箫世雄就不依不饶去挠另一只,如此嬉闹几次她才终于“咯咯咯”笑起来。

      银铃般的笑声消解了两人间的隔阂,彼此都放松了下来。

      “老子跟市政府的领导打交道都没这么累。”

      箫世雄在床沿坐下,摇摇头说道。

      “谁让你是我爸爸呢!”

      江诗娴说完就红了脸,埋着头不做声,安静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,不知怎么竟然有点醉醺醺的。

      为什么我会说这种话呢。

      一向骄傲的江诗娴此时也不得不承认,她在箫世雄这个男人身上寻到了一种特别的感觉。

      安心,可靠,又有点敬畏。

      箫世雄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情愫,这一声“爸爸”,真的值得很多很多。

      “你要是不想上学了,我打个电话跟京州大学的校长说一声,到时候给你发个毕业证就是。”

      京州大学是京州市最好的本科大学,江诗娴在里面读大二。

      “不要。”

      虽然她不喜欢学习,但美丽的校园风景,一起玩乐的闺蜜,还有校园里象牙塔的环境,她都很喜欢。

      “为什么?”

      “就是不要!”

      江诗娴抬起小腿在床上重重砸了一下,以示抗议。

      她忘了自己还光着屁股,抬腿时春光乍现,一只可爱的粉蝴蝶趁机飞出,拍拍翅膀进了箫世雄的眼睛。

      好在此时吴姨端着一碗粥进来,缓解了箫世雄的无措。

      “吃了就快点睡觉。”

      箫世雄接过,把冒着热气的香菇鸡丝粥放在床头柜上,嫌弃地看着赤裸下身的干女儿:“快把衣服穿好,都看光了。”

      “那你喂我。”

      “妈的,真当自己小祖宗了是吧?”

      箫世雄扬起巴掌假装要打,江诗娴这才屁股一扭,笑嘻嘻地钻到被子里。

      柔和的灯光下,江诗娴一边和箫世雄谈着学校里的趣事,一边用汤匙小口小口喝着粥。

      讲到关键点时一双桃花眼都眯成了月牙,好几次险些把粥呛出来,被训斥后才规规矩矩地先吃再讲。

      这碗粥吃得很慢,箫世雄也听到了许多平时没注意到的事情,但大多数都是江诗娴如何在大学里疯玩的,而谈到成绩时就开始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。

      临走,箫世雄站在门口,把手搭在灯的开关上面,犹豫良久后才开口:“娴娴啊,你和别人不一样,千万别把时间浪费在学习上。”

      “为什么,因为我很特别吗?”

      江诗娴眨眨眼睛,满目清澈。

      “我不是说过了吗,就你这个脑袋瓜,用来学习也是浪费时间啊。”

      箫世雄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可怜,说完就关上灯离开了,好一会儿才在走廊里听到江诗娴恼羞成怒的喊声。

      “啊啊啊!你骂我笨,我以后再也不叫你爸了!”

      ……

       

  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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