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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法庭上的芙丽涅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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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• 第二天清晨,芙丽涅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。她睁开眼睛,看见狱卒带着一个披着斗篷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。

      “有人来看你。”狱卒说完就退了出去。

      那人摘下斗篷的兜帽,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。是普拉克西特列斯,他的胡子上还沾着大理石的粉末,显然是从工作室直接赶来的。

      “芙丽涅,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,“我刚刚从尤克里托斯那里听说你的事。我应该早点来的。”

      芙丽涅站起身,她的手腕上还戴着镣铐,但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:“普拉克西特列斯,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雕塑家走近几步,他的目光在芙丽涅憔悴的脸上停留:“你知道的,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缪斯。阿芙罗狄忒的雕像让整个雅典为之倾倒,但那都是因为你的美。”

      “现在这份美可能要给我带来死亡了。”芙丽涅苦笑道,“大法官说我在祭祀仪式上亵渎神灵,但那都是谎言。他只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求欢。”

      普拉克西特列斯的拳头重重地砸在石墙上:“这个伪君子!他玷污了神明的圣名。芙丽涅,我能为你做什么?”

      “在法庭上为我作证。”芙丽涅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告诉所有人,你创作阿芙罗狄忒雕像的初衷是为了赞美神明的美,而不是亵渎。告诉他们,艺术是对神明的敬仰,而不是冒犯。”

      普拉克西特列斯沉默了。芙丽涅知道他在犹豫什么。在雅典,挑战法官的权威是极其危险的事情,即使是他这样著名的艺术家也可能因此失去一切。

      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吗?”芙丽涅轻声说,“那天你让我站在天窗下,阳光洒在我的身上。你说我的美让你想起了阿芙罗狄忒从海浪中诞生的那一刻。你说艺术就是要捕捉这种神圣的瞬间。”

      “我记得。”普拉克西特列斯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那天你站了整整六个小时,直到双腿发软也不肯休息。你说要让雕像完美地展现神明的荣光。”

      “那么现在,”芙丽涅上前一步,镣铐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请帮助我证明,美不是罪过,艺术不是亵渎。如果连你都不站出来,那么雅典将永远活在虚伪和恐惧中。”

      普拉克西特列斯深吸一口气:“你说得对。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用大理石雕刻神明的形象,却忘记了真正的信仰是什么。芙丽涅,我会在法庭上为你作证。不只是为了你,也是为了艺术和真理。”

      芙丽涅感觉眼眶有些发热:“谢谢你。”

      “但是,”普拉克西特列斯的表情变得严肃,“大法官不会轻易放过你,我们必须做好准备。”

      “我知道。”芙丽涅点点头,“尤克里托斯已经在收集证据了。但是普拉克西特列斯,你的证词是最重要的。你是雅典最受尊敬的艺术家,你的话比任何人都更有分量。”

      普拉克西特列斯从斗篷里取出一个小瓶子:“这里面是橄榄油和玫瑰精油,可以让你的皮肤恢复光泽。明天在法庭上,你要展现出最美的样子。让所有人看到,神明赐予的美不应该被审判。”

      芙丽涅接过瓶子,感受着瓶身传来的温度:“我会的。我会让雅典人明白,真正的亵渎不是展现美,而是用虚伪的道德来扼杀美。”

      普拉克西特列斯重新披上斗篷:“我得走了,还要去准备证词。芙丽涅,记住,无论发生什么,你都是我的缪斯,是阿芙罗狄忒在人间的化身。”

      他转身离开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芙丽涅握紧手中的精油瓶,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。她知道,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,但至少,她不再是孤军奋战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与此同时,尤克里托斯匆匆穿过雅典的集市,他的长袍被汗水浸湿,紧贴在背上。清晨的阳光已经变得灼热,但他顾不上这些。根据普拉克西特列斯提供的线索,他必须在天黑前找到那个关键证人。

      集市上人声鼎沸,商贩们吆喝着新鲜的无花果和橄榄油,但尤克里托斯注意到,今天的话题中心不再是日常琐事。

      “你听说了吗?那个科林斯女人明天就要受审了。”一个卖陶器的老人对顾客说。

      “芙丽涅?就是那个被塑造成阿芙罗狄忒的妓女?”顾客摇摇头,“大法官说她亵渎神灵,我看八成是真的。那种女人,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无法无天。”

      尤克里托斯握紧了拳头,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。他快步走过集市,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。这里住着一个老妇人,据普拉克西特列斯说,她是祭祀仪式当天的清洁工。

      “谁?”沙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。

      “我是尤克里托斯,芙丽涅的朋友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普拉克西特列斯让我来的。”

      门吱呀一声开了,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探出头来。她的眼睛浑浊,但目光锐利:“进来吧,年轻人。”

      屋内弥漫着草药的味道,墙上挂着各种奇怪的符咒。老妇人示意尤克里托斯坐下:“我知道你为什么来。那天晚上,我确实看到了一些事情。”

      尤克里托斯的心跳加快了:“请告诉我,任何细节都可能救芙丽涅的命。”

      老妇人咳嗽了几声:“祭祀仪式结束后,我照常去打扫祭坛。在帷幕后面,我听到大法官在和一个人说话。他说:‘那个科林斯女人竟敢拒绝我,我要让她知道得罪神明的下场。’”

      “你看到那个人是谁了吗?”尤克里托斯急切地问。

      老妇人摇摇头:“我只听到声音,是个年轻男人。但是…”她突然压低声音,“我捡到了这个。”

      她从怀里掏出一枚青铜戒指,上面刻着一条盘踞的蛇。尤克里托斯接过戒指,感觉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。他认识这枚戒指,这是大法官的侄子,年轻的法官助手米南德的信物。

      “你愿意在法庭上作证吗?”尤克里托斯问。

      老妇人犹豫了一下:“我老了,不想惹麻烦。但是…”她看着尤克里托斯焦急的脸,“那个科林斯女人,她曾经帮助过我。去年冬天,我生病的时候,是她出钱给我请了医生。好吧,年轻人,我会去的。”

      尤克里托斯松了口气:“谢谢你。这枚戒指可以借给我吗?”

      老妇人点点头:“拿去吧。希望它能帮到那个可怜的女孩。”

      离开老妇人的家,尤克里托斯发现集市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了。一群年轻人正在酒馆外争论:

      “芙丽涅是无辜的!”一个留着卷发的年轻女子激动地说,“她是雅典的骄傲,是阿芙罗狄忒的化身!”

      “胡说!”另一个年长的商人反驳,“她就是个放荡的妓女,亵渎了神明的圣名!”

      “你们这些老古董懂什么?”一个青年插话道,“芙丽涅的美是神明的恩赐,我们应该珍惜而不是审判!”

      尤克里托斯注意到,支持芙丽涅的大多是年轻人,而反对她的则多是年长者。这种代际之间的分歧让他既欣慰又担忧。欣慰的是至少有一部分人站在芙丽涅这边,担忧的是这种分裂可能会影响审判的结果。

      他快步走向普拉克西特列斯的工作室,准备和他商量明天的策略。路过雅典卫城时,他看见一群法官正在张贴告示。告示上写着明天审判的时间和地点,最后还加了一句:“凡亵渎神明者,必受严惩!”

      尤克里托斯握紧了手中的戒指,暗暗发誓:明天,他一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夜幕降临,雅典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。尤克里托斯躲在法官院外的橄榄树林里,手中紧握着那枚青铜戒指。根据老妇人提供的线索,他跟踪米南德来到这里。

      突然,法官院的后门打开了。尤克里托斯屏住呼吸,看见米南德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。他披着斗篷,手里提着一个布袋,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可疑。

      尤克里托斯悄悄跟在后面。米南德穿过几条小巷,最后来到城郊的一处废弃神庙。尤克里托斯躲在断柱后面,看见米南德点燃火把,走进了神庙的地下室。

      地下室里传来低沉的说话声。尤克里托斯小心翼翼地靠近,透过裂缝往里看。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: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具,墙上挂着诡异的符咒。米南德正在和几个蒙面人交谈。

      “既然监狱里没法做手脚,那明天的审判就必须万无一失。”一个沙哑的声音说,“芙丽涅必须死,这样才能震慑那些不听话的贱民。”

      “但是普拉克西特列斯可能会为她作证。”另一个声音担忧地说。

      米南德冷笑一声:“不用担心。我已经安排好了。如果那个老家伙敢多嘴,就让他尝尝这个。”他举起手中的布袋,里面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。

      尤克里托斯的心跳加快了。他认出那些是刑具,是法官们用来逼供的工具。他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普拉克西特列斯。

      就在这时,地下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。尤克里托斯差点叫出声来,他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内间被拖了出来。那人已经奄奄一息,但尤克里托斯还是认出了她——瑞伊,就是酒馆里那个为芙丽涅辩护的卷发女子。

      原来白天时米南德派打手在集市到处游荡,遇到为芙丽涅说话的人就威逼利诱令其改口,瑞伊面对威胁和收买毫不在意,没想到傍晚回家时突然被罩住了头,捆进麻袋后挨了一顿暴打,随后又被带到地下审讯室动用私刑。

      蒙面人先是拿出铁链将瑞伊铐在刑架上,又摘下墙上的鞭子。

      看见皮鞭上的倒刺,瑞伊充满恐惧“放开我,你们要干什么?”。蒙面打手说“你在享受鞭子时反思一下做错了什么”说着狠狠地抽向她。

      “啊——不要!啊——救命!啊——”倒刺划破衣服,每次抽打都带走一片血肉。“啊——我哪里错了……啊——我没错啊——”几十鞭后瑞伊的衣服已经完群破碎,头发因剧烈挣扎而散开,满脸泪水不断地抽泣。

      “看来,从嘴中犯出的错误现在还需要用屁股偿还”打手说着,一把撕开她的裤裙,白皙的臀腿立刻暴漏在空气之中。瑞伊毫无头绪地说“我……我说过什么?我不知道。”打手又拿出一块厚重的木板,展示给她看,板的一面竟还嵌着三角形的铁棱,然后放在她的屁股上比量,说道“让你的屁股帮你想想吧”。这一块木板已经足够覆盖她娇小的屁股了,瑞伊屁股上传来铁棱凉凉的触感,不禁打了个哆嗦“别打,求您,我会想起来的。”

      可打手早已高高扬起臂膀,啪地一声准确无误打在瑞伊柔弱的屁股上,瑞伊全身肌肉一紧发出一声惨叫“啊——”,只是一下屁股就迅速由白变红隐隐发紫,其中星星点点的破损则是铁棱的功劳。瑞伊的屁股疯狂抖动,身上铁链丁零当啷的碰撞“不……求您轻点……别用这个……”

      啪!啪!啪!回应瑞伊的是一下又一下击打,“嗷——呀——啊——”瑞伊徒劳嘶喊也无法减轻一点屁股上的疼痛。三十板过后,瑞伊的屁股已经不成样子,鲜血直流,蒙面打手停下来问“想到了没有?”

      “嘶嗬——”瑞伊终于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,屁股上的疼痛让她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“我错了,求……求您提醒……”

      “提示词一:酒馆”,打手又是一板,啪!“啊——酒,酒馆?”

      啪!“啊——我今天在……在酒馆……”

      啪!“啊——别……别打了,我知道错了”

      啪!“啊——是因为我说利姆家的葡萄酒酸了么?”

      “看来你还需要第二个提示词:芙丽涅,代价就是——”

      啪!啪!啪!

      “啊呀——我知……知道了”木板连续打在屁股上让瑞伊原本俊俏的小脸一阵扭曲“今天在酒馆外我说芙丽涅无罪”。

      “答对了,聪明伶俐的小姑娘,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。”米南德走进房间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说。

      “米南德!原来,是你,从中作祟”瑞伊认出米南德后激动地骂了出来。

      “哦?小姑娘你现在有点不够可爱了,让我们的朋友帮帮你吧,希望你能好好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”米南德说完走了出去。瑞伊心底一凉,后悔自己口不择言,又对米南德的卑鄙无耻气愤不已,连忙喊道“我错了,我不敢了。”但是眼神中隐约透出的怒火出卖了她。

      啪啪啪啪!打手走到瑞伊面前一连几个耳光打得她头晕目眩,“我们的小姑娘还是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。”皮鞭和板子继续轮番上阵,牢室内噼啪作响伴随着瑞伊痛苦的呻吟,拷打从傍晚到入夜,直到通红的烙铁按在瑞伊大腿内侧,正是尤克里托斯听到的那声,尖叫穿透墙壁,瑞伊发誓不再为芙丽涅辩解,并且成为米南德最忠实的奴隶。

      瑞伊签署卖身契约后,打手满意地点点头,将她拖了出来,米南德看着瑞伊说“我要让所有人知道,挑战法官权威的代价是什么。”鼻青脸肿的瑞伊已经完全屈服,嘴里含糊地说着“我错了,我是受芙丽涅蛊惑,她亵渎神明罪大恶极……”

      尤克里托斯看到这里感觉一阵恶心。他悄悄退后,准备离开。但就在这时,他的脚踩到了一根枯枝。

      “谁在那里?”米南德厉声喝道。

      尤克里托斯转身就跑。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。他拼命地跑,穿过狭窄的巷子,跳过矮墙。最后,他躲进了一处废弃的民宅,屏住呼吸听着追兵跑过。手上的的这些证据将在明天的审判上决定芙丽涅的命运,也将决定雅典的未来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 

      上一篇时可能是因为手机上字体的原因,分不清左右引号,我发完文章没找到再次修改的地方,而且虽然已经提示通过审核,但进入文章还是显示审核中无法添加回复,所以只好在这说明一下,这次的引号都经过重新编辑了,基本都是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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